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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翻译的困境
宗萨钦哲教言
2023-02-01
正如我们所了解的,佛陀的教法源于印度,然后迁移到世界各地。佛法从 未被某一个国家的文化所定义,但它被引进之后,会吸收当地民族的习 惯。因此,佛法传入藏区之后,完全被同化于藏人的生活结构中,以至于 人们忘记了它是一个舶来品。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藏人从未想过,对于想修持佛法的日本、美国、欧洲或澳洲学生来说,除非他们要成为藏学博士,否则完全没有必要了解藏文化。西方人追随喇嘛是为了佛法而不是为了文化的这种想法,可能从来都没进入多数藏人的脑袋中。在过去60年间,许多喜马拉雅地区的人都接受了传统学校系统之外的教育。
他们从未学习过古典藏文,也无法理解藏文文本。这是为何许多年轻藏人喜欢用英语学习佛法的原因。喇嘛们应该向这些年轻的藏人、尼泊尔人或不丹人等介绍佛教的基本教法,例如四圣谛或正念等,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相反地,他们教导年轻的一代,作为佛教徒就需要去供油灯或绕佛塔。
因此,喇嘛们不仅没有察觉现代非藏人佛教学生的需求,也忽略了整个世代的年轻藏人。最近,我开始意识到有多少的法教在翻译过程中遗失了,这有几个可能的原因。藏传喇嘛和学生们互相不理解对方的文化潜含义,以及喇嘛们对语言的力量缺乏认识,二者都有巨大的影响。另外,还有藏人的机会 主义。
太多的喇嘛带着他们的西方学生在藏文化中兜风,而不是在教导佛法。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喇嘛们一心只顾着保护藏文化,以至于他们没有
看到西方人作为佛法容器的巨大潜力。
在我看来,尽管喇嘛们在保护藏文化和传统方面做得相当好,但在护持佛法方面,他们却没有太成功。
文化的潜含义
在纽约的某个晚上,一个对佛教一无所知的女孩走进了某个佛学中心。
她看到一位高坐在宝座上的亚洲人,立即被他的神秘、灵性的光环所吸引, 但她对这宝座深感困惑,她想,为什么他需要坐得这么高?
而这位亚洲人 (藏传喇嘛)之所以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是因为他从小就相信一个人坐得 越高,他的佛法话语就越珍贵、越被重视。
显然,这种文化潜含义对藏人 是有意义的,但这位好奇的美国女孩却完全无法理解。
一位亚洲喇嘛来到荷兰的一所大学演讲。
他并非单独前来,而是有妃子、侍者、秘书、私人医生、厨师和按摩师随行,加上后面一大群跟班的人。
托马斯、迪克和哈丽特三个人坐在观众席上,他们因为真正对佛法 ──尤其是藏传佛教──的非二元分别深感兴趣,所以来参加。
他们看着喇嘛的随行人员,感到很困惑。
哈丽特的困惑是因为这位喇嘛看起来比较像个饶舌歌手,而不是哲学家,更糟的是,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邪教头目。
托马斯、迪克或哈丽特的其他教授都未曾在号角齐鸣声中,由几十个助教、秘书和理疗师的排场下进入讲堂。
在亚洲,情况完全不同。
相当多的亚洲文化接受喇嘛──尤其是仁波切──带着随行人员出入。
对他们来说,这些传统上在上师身边照应的随从,增加了上师令人敬畏和庄严的氛围。
对西方人来说,所有的这种排场让喇嘛显得有点华而不实,甚至滑稽,但通常情况下,大多数西方人并不在乎这些。
西方人反而重视隐私,并以这种礼节招待上师,因此他们喜欢让上师独自旅行。
还有,我想西方人常会不信任那些似乎无法独处的人。
在法国,一位来访的藏传喇嘛被请去给一群初学正念的学生开示。为了验证他的传承资格,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难以理解的藏语名字。没有一位新的正念学生明白他在做什么,他们也无法猜出这些难以发音的名字与他们的修行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常被误解的藏文化潜含义,就是喇嘛经常会有引请自己前世的习惯:这在创造这种习俗的藏人心中完全可以接受,但却彻底地让托马斯、迪克、哈丽特、美国女孩和法国的正念小组感到迷惑。当喇嘛非常自豪地宣布,他的前世是一位名叫文殊师利的佛教本尊时,他看到的都是一片空白的眼神。
这就像一位西方护士在东不丹的偏远地区告诉村民,她就是佛罗伦萨‧南丁格尔的转世一般。在喜马拉雅地区,祈求者习惯于向他们去参见的喇嘛作供养,而喇嘛们也预期他们的西方学生这么做,他们对那些空手来访的西方学生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不明白这种供养方式不是西方文化的一部分,他们也没意识到,西方人被告知喇嘛传授佛法智慧是出于慈悲,而不是为了钱财。事实上,如果西方人被要求用钱财来交换教法或祈祷或任何“心灵性”的东西,多数人会认为自己受骗了。
喇嘛们不明白,在西方,一旦钱财转了手 ──比如说,伴随着祈祷的请求而要求奉献,那么一个法定的交易就发生了,而且上师和学生之间关系也就瞬间改变。从密续的角度来看,学生以 “供养”自己的身、语、意来“支付”上师所做的一切。但在西方,一个在祈祷时要求付费的上师,会冒着被看成像其他的服务行业一样的风险。
学生可能会开始抱怨他的祈祷没效,有些人甚至会要求退钱。取决于不同的文化和宗教习惯,每个民族的情绪反应都各有不同。藏人和大多数亚洲人一样,都源自于面子文化,而西方人倾向于被文化制约下的罪恶感和存在焦虑感所抑制。
我曾经听到一个情绪低落的西方学生
试图想要告诉她的藏传上师,她自己有工作、有得吃、有得住,但许多人却无家可归、死于饥渴,因此她感到极为无力与罪恶感。
她的上师说:
“你很善良,你会为他人着想。
”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对大多数藏传喇嘛来说,罪恶感是引导我们去净化和忏悔的原 因,这使得罪恶感成为心灵道上相当有用的情绪。
有人会因为自己生活舒适,而其他人却一无所有而有罪恶感的想法,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如果你没有罪恶感,你的心灵之道就没有基础。
” 很少有喇嘛意识到,那些聆听他们教诲的人来自各种多样的家庭背景和社会群体。
他们不理解学生们受过的童年创伤、身体或性虐待所造成的长期后果,会大大地影响他们怎么看待喇嘛。
因此,当一个被虐者来找一位喇嘛,希望找到祥和或慰藉时,如果喇嘛对创伤、种族偏见和虐待有所了解,是不是会比较有帮助?
还有性取向呢?
藏传喇嘛需要知道,有时生于男性身体的人,在情感和心理上自觉是女性,反之亦然。
喇嘛们需要知道,这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偏好──就像喜欢喝茶而不喜欢咖啡一样。
多年来,我自己也没能找出一些学生的痛苦来自哪里。
但我需要这样做吗?
我是否需要确切地知道学生为什么受苦?
也许只要知道学生痛苦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就足够了。
至少,如果喇嘛能简单地认识到每个学生都来自不同的民族、文化、社会、宗教和知识背景,就能有助于建立更好的互相理解。
学习每个不同文化的潜含义需要时间,消除误会和错误的理解也需要时间,更不用说还需要大量的耐心。
因此,我们都必须牢记,佛法与佛教只是最近才开始在西方扎根的,要走的路还很长。
语言的力量
大约十年前,我在牛津大学的一所学院任教了一学期,直到那时,我才知 道在许多西方优秀大学的宗教研究上,也都包括对相关语言的研究。牛津 大学的院长在课程中投入大量的心血,并且坚持研究每个宗教的主要语 言。这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事实是,在大学的环境之外,梵文、巴利语和 古典藏语都是过时、陈旧而几乎无用的。
一个梵文流利的人,他的就业前景几乎是零。从就业能力的角度来看,你不如去学习简体中文。现在,佛教用几种现代语言在教授,这不仅是藏传佛教徒,也是所有佛教徒都需要了解的事实。我最近浏览了一本巴利语颂歌的英译本,读起来有点像19世纪的基督教赞美诗。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迫切地需要重新修订今天使用的许多英文翻译名词。
如果我是佛教的金正日,我会在就位的第一天就禁止使用 compassion、enlightenment、devotion 等词汇。语言也是藏人的一个问题。正如我在前面提到的,今天许多年轻一 代并没有在藏人的学校接受教育,而是在卡林邦的格雷厄姆博士中学,或圣约瑟夫学校这种地方接受教育。在那里,所有课程都是用英语授课。
虽 然这些年轻人都是佛教徒,但他们对“善”(good) 、“恶”(bad) 的理 解,与他们没有接受过英式教育的父母和祖父母的理解完全不同。而且我 很肯定,在1970和1980年代在中国长大的藏族人对这些词也会有另一种 理解。现在,所有藏传喇嘛都应该加紧学习,以便与西方人以及与自己教 育文化条件很不相同的藏人进行有效的沟通。
在西方授课的喇嘛中,我猜想有许多人没有读过例如J.K.罗琳的《哈利-波特》西方通俗文学,也没有读过任何例如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或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等文学巨著。即使是英语流利的喇嘛,也不能希望他把《理性与感性》翻译成藏文。
问题不在于藏语中缺乏词汇来描述一个家庭在父亲去世
后不得不紧缩的状况,而是在于喇嘛们对简‧奥斯汀每个词句背后所涵藏的独特文化意义没有概念。
如果目前以英语传授佛法的喇嘛们能够概略地知道,以英语为母语 或英语是第二或第三语言的人在听闻中观哲学时,会因为对语言不同的理 解而产生何种不同的误解和假设,那就太好了。
像是compassion, self以及selfless, love, non-violence, hell, vow, breakage, temptation, enlightenment 等词汇,大多数喇嘛都不知道聆听者的教育、国籍和文化背景不同时,可能会听到不同的意义。
在宗教背景下,这些词汇上沉重的文化包袱会使它们变得相当危险。
就拿“selfish 自私”和“selfless 无私 (无我)”这样的词来做例子。
Selfless 对许多以英语为母语的人来说,self 带有灵魂的概念,与佛教使用self“自我”是不同的,因而变得混淆。
对于佛教徒来说,自我是一个标 签,就像可口可乐是一个标签一样,其区别只在于可口可乐可以印在瓶子 或罐子上,而自我的标签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附着。
如果你现在有一个 “自我”的标签,你会把它放在哪里?
脚趾上?
手指上?
某种感觉上?
“自我”的焦点一直在变化,它是短暂而且不断变化的。
因此,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你明确地贴上“自我”这个标签。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观点。
基督徒像佛教徒一样,都试图避免自私selfish,而提倡无私 selfless 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无私意味着不做自私的事。
因此,当以英语为母语的人接收到佛教教法的selfless (无我) 一词时,也就是巴利语anatta常见的翻译,他们的理解又是什么?
而且,如果self也意涵一个人的灵魂,那么无我selfless的实践会不会导致虚无主义?
同样地,空性empty也是如此,它在英语中意味着一个容器现在是空的,但它曾经是满的。
我在 2018 年本觉会的欧洲中心之旅时,有一个人因为我使用“粉 碎”(crush)一词而感到不快,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对我的评论。
我使用
“粉碎”来说明上师的工作是要粉碎学生的自我。那人说,这个词在佛法中不存在。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对的;粉碎不是梵文原文政治正确的翻译。
他又说,由于佛教徒相信没有“自我”这种东西,因此没有什么可以粉碎的。当然,他是对的。我完全同意。但我想补充的是,正因为先认识到没有自我的存在,才能粉碎那个自我。换句话说,我们粉碎自我的方法是意识到没有什么是可以粉碎的。对于那些成长在没有“无我”(anattā)概念文化中的人来说,粉碎自我往往被解释为粉碎一个人的信心或自尊。
如果有一个真正存在的自我,那么粉碎它一定是一种虐待行为。但是事实 上没有自我可以粉碎。以现代语言念诵经文或法本,是另一个需要提出来讨论的问题。几十年来,藏传喇嘛让他们的学生用藏语诵经和背诵修行法本,并以罗马字音译,学生就用鹦鹉学舌的方式背诵所有这些词语。
我个人认为,让学生
在修持时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对他们来说要好得多。
我最近大力推动用英
语修竹千大法会(drupchen)和竹秋法会(drupchös)。
但每当我参加西
方法会时,通常是西方人自己──尤其是那些在浸泡藏传文化最久的人── 坚持要用藏语进行共修。
我曾经要求一些不懂英语而德高望重的喇嘛,请他们用拼音朗读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然后问他们反应如何。
他们说:
“感觉很荒唐!
这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这样做?
”正是这些喇嘛,他们完全不考虑让学生用自己的语言诵读的可能,也不鼓励翻译有韵律和节拍的法本让学生唱诵。
西方人对藏区异国情调的迷恋
另外一个导致藏传喇嘛和他们外国学生之间沟通不畅的,是西方人对于藏 区异国情调的着迷。对某些人来说,藏区的宗教仪式、彩色服装、焚香、 艺术等,比佛法更有吸引力。此外,由于藏文化被认为濒临灭绝,许多关 心的西方人都热心地提供帮助和支持,所有这些因素都起了作用。
许多西方人没有意识到藏文化并不等于佛法,因此喜欢去支持保护藏文化,而不是支持学习和修行佛法。但是,如果教师真的关心学生的解脱,他们就应该知道教导大家如何折叠传统白巾 (哈达) 是不够的。一位英语老师绝不会不教他的藏人学生不规则动词,而去训练他们怎么翘起小指,从瓷杯中学 习去喝英国茶。
而且英语老师也不会坚持喝每杯茶的方式都应该完全相同。英语老师教的是英语语言,而不是古老的英国习惯。一部分的问题是,今天的藏人教师并非都受过完整的佛法教育,而且相当多数都不知道如何教学。对他们来说,不断重复关于“空性”、 “缘起”等基本佛法既困难又乏味,所以他们把藏区的文化习惯装扮成佛法来教授。
教学并不容易。通常情况下,一项技能或哲学中最关键的方面总是最不具体,也最难传达。例如,在你拿起相机之前,需要知道如何观看你要拍摄的对象。但你如何教人观看?告诉学生如何设置相机,选择哪种快门速度和光圈,以及传授一些实用的注意事项比较容易。学生们也喜欢如此。
同样地,教导空性比教人如何折叠白巾或制作朵玛更难。这就是为什么一些藏传教师把他们的指导重点放在如何布置坛城上,如此一来,他们引导学生相信坛城的布置是藏传佛教的关键,这就好比说,只有知道富士和索尼相机的区别时,你才能成为伟大的摄影师。学生也喜欢学习可以快速应用并产生确切技能的结果。
他们喜欢知道如何安排坛城的七杯供水。同时,用藏语来读诵祈祷文也给他们带来了信心和赞誉。他们喜欢感觉自
己已经学会了课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教导有关空性和缘起的结果几乎看不见,因为它是如此难以捉摸,几乎无法表达。
最初,西方学生可能是为了心灵上的原因而去寻求佛法,但过了一 段时间后,他们就开始对藏区传统的关注──鲜艳的色彩、丰富的织物和超自然的法器,而分散了对佛法主要目标“证悟”的注意力。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与其给学生上速成班,教他们如何养成藏人的习惯,慈悲的上师应该会引导学生走向能达到解脱的学习和修行之道。
庆幸的是,现在的西方人对佛法的了解比在上世纪 60、70 年代时多得多,因此,能用任何有藏文化属性的课程来忽悠学生的喇嘛也相对减少 了。
事实上,有为数甚多的西方人比藏人堪布和喇嘛更了解佛法,所以欺 骗不再管用──尽管有些喇嘛还是会尝试。
这样的结果是,藏传佛教不再是过去那种莫测高深、神秘的冒险,它的新奇性也开始消失。
这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我在这里所提到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容易解决的,但是我相信,公开谈论这一切是一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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